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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得趣翁:上吐京风物

发布时间:2020-11-11 17:48  |   来源: 旅游视界   |   作者: 胡天

简介:上篇说了上、下吐京原本一村,未知何朝分析两村。上吐京位处下吐京向西三里地左右,却与下吐京不在同一行政区划管辖。 上吐京牌楼紧傍省道,南川河在省道之南向东流去。 11月……

  上篇说了上、下吐京原本一村,未知何朝分析两村。上吐京位处下吐京向西三里地左右,却与下吐京不在同一行政区划管辖。

  上吐京牌楼紧傍省道,南川河在省道之南向东流去。

  11月2日,骑行十公里到达该村牌楼前打听现有古迹方位,经人指点,向南过桥达于南山坡下,一幢新修的石头牌坊立于前方,这便是进入古佛寺的通道。

  午时刚过,四野无人,围绕新修复的寺院四周察看。

  只见那古佛寺红墙青瓦二层楼阁,襟山带水一方小院。其时蓝天丽日,草木灿黄,忽闻犬吠,住持僧闻声而出。

  上前略道来意,住持僧领我站在一处高地,向下看去,山坡来水入于大殿后墙豁口,经由聚水池入于殿下涵洞,径直注入南川。

  大殿前廊,安置一方裂痕碑志,记载清乾隆五十二年“创建金粧西天古佛洞庭”捐资人名录。

  殿左立2014年修复佛寺碑记,记载原创佛寺缘由及新修事由。相传有一年大旱,村民们求神祈雨,一日突降甘霖,山洪中闪烁着几道红光奔涌南山脚下。次日洪水退去,南山下淤泥露出一尊铸铁佛像坐南面北,当时人们以为是佛祖降临赐福人间,于是捐资建造了这座寺院,香火盛极一时。其后历经战乱,佛事日衰,上世纪五十年代,铁佛丢失;文革期间,殿堂又遭破坏。七十年代深翻土地时,发现铁佛还在,遂交由县文化馆收藏。2012年,村委筹款120余万元在原址重建西天古佛寺,新建较原建更其宏伟。

  楼殿下层建筑穿廊窑殿五间,观音菩萨居于中殿,向左依次为普贤菩萨殿、伽蓝菩萨(关公)护法殿,向右依次为文殊菩萨殿、韦陀菩萨护法殿。五尊塑像谈不上精致,做工却不粗糙。

  上层建大雄宝殿,前出柱廊,歇山翘檐,煞是壮观。

  三开间无梁大殿,内塑三世佛,主尊两侧塑伽叶、阿摊胁侍。其塑金粧,法相庄严。

  别了住持僧,寻访至村东,大贤寺遗迹散布于荒草瓦砾中。三组建筑东北向错开。

  西向一殿前出穿廊筑于高台,封堵的殿门塌下一块,看得见寺院里的侧柏。

  经由殿右土坡而入寺院。

  殿之西侧竖立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标识。

  入殿观之,空空如也,山墙有水泥黑板粉笔遗痕。

  穿廊下殿门两壁各有嵌刻,皆为康熙十六年制作。一方“重修天王殿壁记”记述事由……

  另一方刻录施财人名单及银两数目。

  寺院东厢三开间无梁窑坍塌,显见做过教室却不知曾经供奉何方神佛。

  院里遗弃两方较大型柱石或是旗杆石?

  天王殿中轴线面对一座戏台。

  戏台右方立一通两米来高鼋驮石碑。碑首雕龙,字迹勉可辨认,系清道光九年三月《重修正殿两廊新建乐楼功德碑记》。上载:“县治西有上吐荆村焉其山明其水秀其地灵人杰原系田子方之故址也”。田子方师从孔子弟子卜子夏,与卜子夏、段干木俱为魏文侯的老师,孝义人称“三贤”。上吐京竟然是田子方的故址,县志也未有记。

  戏台梁枋木雕残存,柱头兽首俨然。

从半圮的砖券拱门上了戏台

  举头看樑椽架构完整,图案也还清晰。

  山墙一壁嵌刻寓贤王武两姓人家于道光九年“将瓦房三间慨以舍与大贤寺永远执业”碑志。

  转而遥看南山黛色苍茫。

  戏台与天王殿之东建筑无墙遮挡,那里是又一处庙堂。

  偏北无梁窑殿三间,上嵌一方“重修龙王庙碑志”。

  其上记载,“旧有龙王庙一座创始不知何年,考之旧碑止有康熙年间补葺增修迄今百有余年……咸丰四年合村共议……按地均摊……未满三载庙貌巍峨,以及墙垣乐楼莫不为之焕然更新矣……”

  眼下所见,三间通透窑殿打了两道现代隔墙,两根盘龙横梁显然遗存百余年了。

  白灰墙壁上满是类乎到此一游的清代涂鸦,择其大体清晰处摘抄如下:

  妇人走娘家,头戴两朵花,走了正一月,骑马找回家。大清光绪叁拾贰年

  另一段是农耕时代流行的荤腥韵语:一物生来o寸长,小姐请他入洞房,半夜三更o白水,只见短来不见长。

  正如小说家言,酒色财气,世俗所欲,从古至今,概莫能外。唯有直白含蓄之分,情趣雅俗之别。

  龙王庙右旁,一殿斜座。

  朽木之上钉一木牌,书“吉星高照平安宅罡”字样。

掉头西去,折而向北爬坡……

  入白马神沟,途经废弃已久的703军工仓库,其驻守营房俨如人在。

  穿营房而过,渐至山巅,终于看到我要找的常静庵坐落道旁。

  门锁着,翘首仰看,三层窑殿依山而建,传说整个庵院砖雕、木雕精美有致,壁画栩栩如生。今次无缘见了。

  返身南下,古木夹道。半途变速掉了链子,鼓捣了好一阵子。

  返到旧村寻访繁华古宅,刘家院较为有名。眼前,城门也似的前院大门孤立无依。

  门洞一两丈深,铁桶山也似的。

  前院只剩两间小屋一堵矮墙,雕花碾子仍在碾盘,齿痕一如新刻。

  二进院门石狮子蹲守,砖雕拱檐琳琅,西厢绣楼高耸,下层砖雕房檐。

  门锁着,门缝里窥探院里风光,繁华已不复见,上下窑洞犹坚。

  刘家院东侧有杨家古宅,巧遇七十老翁正是这家主人。

  院门内廊还保留着古木转扇,老杨说,全村就俺家独有。

  正面看似三间窑洞,实则进入东西两侧的暗窑里边是南北进深的长窑。

  老杨祖父手上的木槁门窗还在,问及祖上情形,老杨说道,爷爷辈就败了,土改时定了贫下中农成分。

  旧村依势梯状上下,沿坡而下连接新村。

  接近新村时,又见一座古宅,路人告诉我说,这也是刘家老宅。

  此处院落呈窑上窑格局,上下各五孔已不住人。

  紧邻东院也属刘家所有。

  一样的窑上窑建造,尚有老者居住,春夏之际在院里灌园种菜,颐养天年。

  日落时分出村而去,晚霞似锦,古村剪影定格天际。

  沿南川东下北折而下北川,驻足白壁关大桥,静观两川交汇东去,慨叹逝者如斯,却有痴人如我闲来溯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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